在高雄岡山通校的第一次收假,那晚我們集合,在向右看齊時,我左後方那位唯一穿全紅喬丹球鞋的帥哥突然超大聲用台語喊:『無線電仔走!』全部的人都傻眼看他,相信有人跟我一樣疑惑:我們這邊是有線電班耶!

後來,他一直念一堆很奇怪的東西,有一句是『朋友起立,兄弟相招,姊妹XX,父母XX.....』我一直搞不懂他是怎麼有反應念這個的?         我聽週遭的同學說他一回來通校,就到廁所狂拜拜,還自稱耶穌,我想我真是賺到了,下部隊居然遇到神經病!

全體坐在地上過了不久,他就說他想睡了,就舉手說:『我想睡了!』就直接跑到部隊後方,說躺就躺,被分隊長看到,緊急叫他坐在後方不要亂跑

那位同學很屌,我們熄燈躺平睡覺時,他人可以站在內務櫃前站至少30分鐘才爬上床睡覺,半夜再爬起來四處亂走,到衛哨旁邊說要找他聊天,是個不定時炸彈,後來他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...


有線電結訓,我坐在遊覽車上即將下部隊,突然聽到神經病不但跟我同單位,還跟我同連?而且等一下還要跟我們會合,整個就是傻眼,不過他老兄先到我們連上了


再一次看到他,走路緩慢、動不動傻笑、兩眼空洞、綁一個皮鞋可以綁2個小時,我覺得假如是演戲,只有傳神可言,國軍演戲的人才實在濟濟!

中午跟輔導長吃飯,輔導長講的正爽,他老兄筷子握不住,像智障留下口水後說倒就倒在餐盤中,嚇到大家,他說他想睡覺...

剛到部,連長都會約談新兵,約談換他時,我覺得全部內容都讓我想笑。        他說他以前是聯合大學啦啦隊隊長,全部團康活動他是他在帶,說什麼就是玩太大才會被退學來當兵,看著他癡傻差點流口水的臉,我心中只有無言...連長聽到他自稱啦啦隊隊長,命令他退伍前一定要介紹每人一位女朋友,無言+2;
講到他在軍中的躁鬱症第一次發病,他侃侃而談說他新訓時,自稱打飯班班頭做得太稱職,做到連長、士官長、組長要他一定要去當教育班長,他聽到稱讚非常的高興,打電話回家跟他爸報喜,被他公務人員的爸爸潑冷水,還說他不是教育班長的料,不准當之類的話。一直到他懇親日當天,兩人大吵一架,他連長、士官長、組長跑來像他爸嗆聲:『你兒子是我看過最適合做教育班長的料!』。在他躁鬱症差點發作時,兩人聽到這句話相擁而泣!?不過他爸還是不給他當,無言+3;
        據我所知他會發病送精神病院,是在他收假回通校時,被他爸拖到,差點逾假,他急到跟他爸坐計程車回營區時起肖。他跟連長抱怨說都是通校的藥藥效太重,害他癡癡傻傻,連長便不准他再繼續吃。沒吃的那一個禮拜,他人真的變得很正常,無奈他那公務人員的父母,認為當兵看病免錢,不吃白不吃,認為當兵就是來治這個病的,一聽到沒給他吃藥,堅持要請假自己載去803看精神科...

        據學長們講,他最後一次收假,是由連長從台南開去高雄載他回台中營區,情況比以前更誇張。那天收假回來,他被安置在班長寢室睡覺,凌晨2點,他爬起來將所有班長內務櫃的東西全部翻出來,班長不但要安撫他睡覺,還要收拾被他丟出來的東西;凌晨4點,他老兄爬起來大聲唱軍歌,班長們又要安撫他一次...

        隔天晚上中山室集合,他老兄做在志願役幹部在坐的位置,突然掏出手,超大聲用台語:『500摳!』,嚇到全部的人;連長正在訓話,他老兄左摟右抱式,跨坐在連長後方鐵椅,很神氣的喊:『政戰、傳令,幫我幹嘛幹嘛...!』

他又再次被送去精神病院,不帶走一片雲彩....再也沒有回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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